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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頭櫃放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她上學那會兒愛喝這個，天天喝，喝不膩，兌醋，兌麻油，很奇怪的口味。不喫皮蛋的蛋白，只喫蛋黃，保姆每次打碎四五個皮蛋黃，陸洛寒膈應這個，嫌腥。
他在牀邊坐下，調亮了燈。
池歡迷迷瞪瞪睜開眼，開始以爲是夢，回味過來，猛地坐起，“你怎麼在我房裏。”
陸洛寒一揚下巴，一兜子藥，在粥碗旁邊。
“你出去。”她驚弓之鳥一般，“陸阿姨在隔壁。”
男人脫了大衣，掛在椅背，襯衫一股煙味。
不濃，混合着潮溼的水汽，鑽入池歡鼻子，她心口一顫一顫。
他沒來得及換新襯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