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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翔也尾隨。沈溪兒審訊道:“你們做了什麼?”
“找你們呀!”san天真道。
“姑且相信。呀,san,你快到時間了吧!”
“哇,真的,我要趕回去了。”
林雨翔盯住羅天誠的臉,感覺到他臉上的醋意比周莊的秋意更濃。他手一拍羅天誠的肩,大度地說:“想開一點。”然後問san:“我們送你吧!”
san莞爾一笑,說:“不用了,我自己走。今天玩得太開心了。”雨翔要問些什麼,見san正和沈溪兒密切地惜別,談得插針難進,就算把自己的話掐頭去尾如馬拉美的詩歌也未必能放得進去,只好作罷。
san向林雨翔一揮手道聲“再見”,便轉身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古巷的深處。街上空留下了神色匆匆的行人。雨翔站着發呆,極目遠眺,清純的身影早不見了,但他還在眼中耳中一遍一遍重溫,心裏卻空白一片。剛纔有過的繁華,都淡漠得感覺不到了,有過的思緒也凝住了,好像心也能被格式化似的。
雨翔極不忍心地扭頭看身邊的河道,驀地發現有斑瑕,定睛一看,驚叫道:“雨!”方圓五米里的人都在仰望天,老天不負衆望,雨越織越密,河面上已經是雨點一片,眼前也迷濛得像起了霧。三人縮在屋檐下躲雨,身邊擠滿了人。林雨翔貼着的一個長髮女郎,穿着色彩繽紛,還常拿出鏡子來照有沒有被雨破相;身上有股奇香——香得發臭。她貼着一個禿頭男人,是真正的“貼”着,看來上帝也有漏斬的時候。那男人目測年紀該有北大那麼高壽了,但心卻不老,常用手理頭髮——恨沒幸存的頭髮可理,只好來回撫摸之,而另一隻手不閒着,緊摟住“色彩繽紛”。雨翔情不自禁地往邊上擠,旁人大叫:“哎喲,擠啥啦!”嚇得林雨翔忙立正。還有些人帶了傘,在羨慕的眼光裏,撐開傘,感激天氣預報難得有報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