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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急了,終於想到自己有制止的權利,輕聲說:“好了,你們不要鬧了。”社長有如此大膽是很罕見的,社員也都停下來聽社長的高見。社長的強項在於書面表達,嘴巴的功能似乎只退化到了進食,所以不多說話,四個字出口:“照從前的。”社員很憤慨,想方纔自己一場無畏的辯論竟換來無謂的結果,都在替自己說的話惋惜。
最後《初露》報上的編排是這樣的,三篇散文一部小說一首詩。主筆寫散文的第一位是提倡另類文學的,這番他說要用自己獨到的眼光來觀察人世間的精神空虛,以一個偷窺狂爲主線,取名“a snoope an”;社長的大作《風裏》由於本人欣賞得不得了,也被選上;那位通修辭的復古散文家十分背運,佳作未能入選,倒不是寫得不好,是打字員嫌那些字難打,大散文家高傲地不肯改,認爲改動一字便是對藝術和這種風格的不尊重,寧願作品老死也不願它屈身嫁人。
小說向來是兵家必奪的,那位《肉蒲團》擁護者擊敗羣雄,他的一篇描寫乘車讓位置的小說由於在同類裏比較,還算新穎,榮幸被選上。小說欄上有一句話:“這裏將造就我們的歐·亨利”。雨翔爲歐·亨利可惜。這本“美國的幽默百科全書”一定作了什麼孽,死了也不安寧,要到市南三中來贖罪。
詩人出詩集未果,就惡作劇。現代詩比蚯蚓厲害,一句話段成了幾截都無甚大礙,詩人便故意把詩折斷。據稱,把東西拆掉是“西方文明最高技巧之一”(托爾勒爲普里戈金《從混濁到有序》書序言),詩人熟練運用這種“最高技巧”,詩都寫成這個樣子:夜
飄散在
我
的
睡眠裏
風
何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