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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翔四顧以後,確定詩人不在,怕有第五隻耳朵,輕聲說:“刪掉。”
“刪掉哪一段?”
“全刪掉!”
社長擺手,說絕對不行。
雨翔用手背拍拍那張稿紙,當面鬥不過背後說,又用出鞭屍快樂法:“這首詩——去,不能叫詩,陳辭濫調,我看得多了,檔次太低。”
社長妥協說:“可不可以用‘/’把它——”說着手往空中一劈。雨翔打斷社長的話,手又在稿紙上一拍,心裏一陣舒服,嚴厲說:“這更不行了,這樣排效果不好,會導致整張報紙的版面失重!”暗自誇自己強記,兩年前聽到的東西,到緊要關頭還能取用自如。
社長怕詩人,再探問:“可不可以修改,修改一些?”
雨翔饒過稿紙,不再拍它,搖搖頭,彷彿這詩已經患了絕症,氣數將盡,無法醫治。
社長急道:“這怎麼辦,報紙就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