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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榮的邏輯亂得像一覺醒來後的頭髮,說:“那是兩回事,兩回事,你偷看的是我的隱私而我偷看的是你的信,un——”本來想說“understand”,現在祕密被拆穿了,說英語都不行。
林雨翔幫錢榮梳頭:“信是隱私嗎?”
錢榮要跳起來了,吼:“信是隱私又怎麼了?寄出去退回來的信不是隱私,你去查……”
“我的信是封口的,你的本子沒封口,哪個隱私大點呢?你說。”
錢榮想到了什麼,表情一下子結實了,不去比較哪個隱私大,另闢一方天地,說:“你逃夜的事情呢?”
林雨翔一身冷汗悉數湧出,責罵自己怎麼忘了。他想不出要說什麼補救,怪自己太沖動了,覺得萬籟俱靜,惟有心跳在這死寂的世界裏發聲。突然一陣鈴聲,雨翔覺得耳朵突然一收,看着怒火正旺的錢榮,做一個硬笑,飛一般逃回了寢室。
一個人枯坐在陰暗的角落裏,揪着大腿問自己怎麼辦。萬一錢榮說出去了,學校略微核實一下,處分難逃。一旦處分……自己好歹也揹負了小鎮的名譽,處分了怎麼見人,人家又怎麼看他……
心亂如麻中,雨翔不經意抬頭看窗外,看到一片模糊,當是眼淚,揉幾下眼睛才知道又下雨了。最近冬雨不斷,市南三中的地被滋潤得像《羊脂球》裏窯姐兒的嘴脣,只差不能去吻。溼漉漉的世界像壓在雨翔的身上,暗淡的天地勾得人心一陣一陣隱痛。
正絕望着,電話驟然響起,鈴聲在寢室裏迴盪,蕩得雨翔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鈴聲上,精神也飄忽了。電話那頭爽快地說:“喂,林雨翔是嗎?我是政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