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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大門左邊,有一家酒吧,叫“藍吧”。在商業上有一句話,叫地段,地段,還是地段。藍吧,門面不大,但因爲地理位置的絕對優勢,人流量大,在鏡州市也小有名氣。梁鳴聽很多人講起過,自己卻從來沒有來過。
拿出區機關事務管理局那個女孩給的地址,梁鳴開着車按圖索驥,把車停在樓下不遠處,上了樓,他在硃紅色的鐵門上找了一下沒發現門鈴,便用手在門上敲了敲。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大嬸,一張臉暗淡粗糙,神色冷淡。梁鳴的目光不由往下挪了挪,看清她的穿着普通,毫不講究,是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
大嬸的聲音和表情一樣冷:“你找誰?”
梁鳴朝屋子裏瞥了眼,從客廳的大小看,屋子應該比自己的租房大不了多少。這些老小區的套型,大多如此,最大也就八九十個平方。屋子裏有些凌亂,不少衣服直接掛在飯桌邊的椅背上面,一張木沙發上,襪子和褲子被坐成癟癟的一塌。梁鳴心下懷疑:難道,這就是一個堂堂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的家,雖然他已經被免職了,但那只是不久前的事,而他在局長職位上卻許多年了。
雖然滿肚子疑問,梁鳴還是問:“請問,這是朱局長家嗎?”
大嬸的目光冷得像冬日裏掛在屋檐下的冰棱子發出的光,語氣裏也迸射着寒氣,說:“這裏沒有朱局長,只有朱新毛。朱局長早已經死了!”
梁鳴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女人鐵定是朱新毛的老婆,否則不會如此說話。可從她的話中也不難看出,這女人是個潑辣貨,而且還是個勢利的潑辣貨。作爲一個領導幹部,沒有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不管官當多大,都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但這種遺憾,在官場司空見慣。梁鳴腦中忽然閃現當初和陸媛在一起時,在她父母家喫晚飯時那種胸口如堵大石的情景。
梁鳴說:“朱局長,雖然官職被免,但還是正科級。稱朱局長也算不上錯。”
大嬸的目光劍尖一樣往上挑了挑,明顯不喫這一套:“這些話你留着跟他自己說吧!對了,你是什麼人?找朱新毛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