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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嘴貧，房子不能賣！”陸老頭眼睛一瞪，轉身回房間拿自己的就診卡，催促陸嘉一，“喫快點，十點的號兒，一會兒趕不上趟兒了。”
週末人多車也多，陸嘉一跟爺爺緊趕慢趕，十點整堪堪到診室。
從陸老頭確診，一直都掛這位任醫生的號，陸家人本來就有點自來熟，每週一次的就診，現在跟任醫生已經相當熟悉。
“那你這次還是隻拿藥，不做檢查？”任醫生三十出頭，人長的儒雅，聲音也輕輕的。
“做！”陸嘉一在一旁搶着說。
“您別聽他的，都這樣了，還檢查什麼，您就給我正常拿藥，這次加上止疼的就行。”陸老頭拉住陸嘉一的衣服下襬說。
陸嘉一抓住陸老頭的手，“您能不能不這麼倔？咱就住院動手術，再活幾十年不行嗎？”
“我就不該讓你陪我來。這病手術成功率癌症裏邊兒第一低，存活期第一低，我都這把歲數了，費那個錢幹啥。你說是不是任醫生？”陸老頭瞄了一眼任卓，希望能得到對方的認同。
任卓被扯進爺孫倆的爭執中，只好讓陸嘉一先出去。
一邊開藥一邊跟陸老頭說，“您這要是光喫藥，真堅持不了多久。其實現在動了手術，都用國產的，報銷完也花不了多少錢，實在費用不夠現在也有很多辦法籌集，放棄治療肯定不可取。存活時間雖然不長，但好歹還是有希望的。您還不如好好檢查檢查，能做手術就給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