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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想到了去年和程寅生重逢時的那個飯局，那兩個老總的話，當時沒認真聽，現在想起來也算是應驗了之前的話。程寅生註定是要回總部的，他回國也只是因爲處理一下國內的工作事務而已。
林北和程寅生約在了幾年前他們要分別時的那個海邊，這件事情林北沒瞞着林澄，林澄知道後也沒阻止，這倒是讓林北有些意外。
林北到的時候程寅生已經到了，在人羣中一眼就能捕捉到的背影恍若幾年前的那一天，同樣是分別，同樣是海邊，只是此時他的心境已經跟那時不同了。
林北慢着步子靠近，在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程寅生回了頭，他笑笑說道“你來啦”
“嗯，最近…工作忙不忙？”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林北憋了老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廢話來。
“還好，工作交接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應該就能走”程寅生手指微彎，企圖從林北眼中看出點別的情緒，可是沒有，那裏面什麼都沒有。
他啓脣，忍下心中苦澀“這一走不知道下次回來會是什麼時候了”
林北道“是啊，你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想回來了就回來看看”
“林北，現在這裏我最捨不得的人…就是你”程寅生語氣染上急切，伸手握住了林北的手腕，把最近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離開”
“你爸媽那邊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們，至於林澄我會找國內最好的醫生幫他治療，他的生活我也會全權安排，公司你也不應擔心，我也會找信得過的人幫忙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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