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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雷洛和攝影師海登·亨特一起,運用快速剪切和靈活的手提攝影,推進劇情時既能保持速度又不乏應有的細節。有時候,這種手段會讓電影看上去僅僅只是一團忙亂,但‘上帝之城’就像是我們身臨其境一般,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危險或者機遇。
跟隨着阿炮的視線,我們逐漸看到了這座上帝之城的全貌,在這裏,包括家庭在內的所有社會結構都因貧窮而被破壞。這裏的社會結構和社會地位都取決於幫派。混幫派的人,死亡率極高,所以首領的年紀也都小得驚人,並且還在持續進一步低齡化,苟延殘喘就是生命的唯一價值。在一個令人驚訝的段落中,獲勝的首領以他最不可能想到的方式被殺,被他最不可能想到的人殺死。我們看到,從本質上來說,他並非死在某一個人手下,而是死於那種犯罪文化。
但‘上帝之城’之所以出色,就在於電影不僅僅只有冷酷和暴力。阿炮也捕捉到了上帝之城中一些狄更斯式的味道。混亂的生活中也讓我們看到了一些有綽號、有個性、有個人標誌的人物。類似班尼、類似牛排、類似奧圖這樣的角色,類似帥奈德、類似小霸王、類似紅毛這樣的角色,總是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感觀,將這片無主之地的故事勾勒出宿命的悲愴和戲謔。
電影根據保羅·林斯的小說改編,部分故事更是來源於真實。我們可以看到,阿炮獲得了一臺照相機,當成寶貝一樣,以他一個孩子的有利位置拍着照片,並且找了一份送報紙的工作,請求一位攝影師把他拍攝的照片沖洗出來。結果,他卻驚訝地看到了自己拍攝的幫派首領出現在了報紙頭版。
‘我被判死刑了’,他心想。但情況卻恰恰相反,幫派竟然都很喜歡這拋頭露面的機會,紛紛拿出武器帶着姑娘來找他拍照。這些情節中都跳動着真實的脈搏,這一點也體現在新當選的巴西總統路易斯·伊納西奧·盧拉·達席爾瓦(Luiz Inacio Lula da Silva)對‘上帝之城’的點評和讚揚之中,他認爲這是一次很有必要的改革呼籲!
從真正的暴力層面上來說,‘上帝之城’並沒有斯科塞斯的‘紐約黑幫’那麼強烈。但兩部電影存在某種可比性,在這兩部電影中都存在着兩座城市:一座是安居樂業、得到法律保護的城市;一座屬於那些被拋棄者、那些因爲絕望而走到一起的城市。住在這些地方的人,他們的故事很少有機會被人看到或聽到。
‘上帝之城’對他們既不剝削也不蔑視,不爲虛假的效果而刻意製造情節,不包含愚蠢的愛情線。它只是用一雙充滿激情的、睿智的眼睛,注視着自己知道的這一切。從這一點來說,它比‘紐約黑幫’更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