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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請她去私人菜館，也算高檔，紅酒都開封醒好了，張會計的態度變了變，很不好意思。
紅酒去了一半，她的話就多了，老公的事業如何如何不順，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難搞。
“他那是什麼科？別人又是什麼科？逢年過節的，誰多看他幾眼？說是個醫師主任！也就是說着好聽！”
聽張會計那話，她丈夫在醫院裏處於尷尬的地位。
一個人在單位裏位置尷尬與否，都不是出於單純的原因。
但怎麼樣，都比尋常人好多。
衛琬掃過去，張會計穿的樸素，毛衣領上還有灰灰的毛球，但是戴的手錶拿的揹包都是國際大名牌。
人就是這樣，是矛盾體的綜合，她在她跟前哭訴有哭訴的目的——中國人非常特別，你過得再好，也要哭訴也要說不好。
但實際上呢，在細節上又要告訴別人，自己是有實力的。
張會計喝得興頭，大概是的確好久沒這麼放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