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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低着頭,半抬着手臂,比了一個三的手勢,三年了,找了三年了,拼盡全力用盡所有,竭盡全力,將身體內最後一點力量都釋放出來,只爲有這麼一天。
這一天來了,兒子找到了,結果呢?
那一刻,不單單是傷心,還有一種很獨特的絕望,更有一種萬里長征剛開始的辛酸,不是怕這萬里征程,是怕自己付出更多的時間都沒有結果,害怕依舊面對失望,面對絕望。
哭,欲哭無淚。
一陣陣的眩暈反胃的感覺湧上來,脖頸處的青筋和太陽穴兩側的青筋鼓起,一陣因爲聲嘶力竭而湧起的紅潤從脖頸處浮上來……
嘴張大,這個時候在鏡頭前的楊以辰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爲了這段劇情爲了人物戲劇化的一種爆發,楊以辰讓自己變得猙獰並且整整一天半沒有喫任何東西,那是一個男人痛到極致處於崩潰邊緣的猙獰,你能清晰的看到從他口中嘶吼出的黏液,想要嘔吐,卻發現什麼也嘔不出來,除了從嗓子眼深處反饋出來的疼痛之外,就只剩下一點點透明的黏液,足足持續了數秒鐘的時間,那眼淚才順着眼角滾落,就像是一道大閘被突然間打開,裏面積攢了很久的東西,一次性的全部釋放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田文軍的堅持,田文軍的信念,在兒子張口那一刻,被摧毀,他可以忍受自己付出無盡的辛苦、危險、乏累,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