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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電話一接通，李穎的聲音便通過無線電傳了過來：“李奶奶怎麼樣了？手術順利吧？”
“嗯，挺順利的。”陳帆暗罵自己糊塗，居然忘記給李穎通知了——正如李穎所說的，他爲了不讓人打擾，從早上便關機了，直到剛纔蘇珊上樓給劉瑩瑩收拾房間時，纔想起開機。
“順利就好。”電話那頭，李穎聽到陳帆的話，不由鬆了口氣，隨後，想到了什麼，道：“陳帆……”
“怎麼了？”陳帆察覺到了李穎語氣中的異常。
“沒……沒事。”李穎一緊張，當下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而是下意識地說道：“這幾天你也累壞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
陳帆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躺在沙發上，望着空蕩蕩的別墅，聽着聽筒裏傳出的嘟嘟聲，李穎的緊張表情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悔，懊悔剛纔沒有鼓起勇氣將心裏話說出來。
放下手機，李穎拿起盛着半杯紅酒的高腳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