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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着長子宿成德的死亡,宿永豐滿頭盡霜。他攔住了想要拿人的護衛,衆目睽睽之下,對着憤怒的百姓屈膝長跪。
——我心愧悔。
舉重若輕的四個字,消解了無數瘋狂的怨恨嘲諷。
而這一跪,保住了宿氏高風亮節的名聲。
姜晏自認沒有宿永豐唾面自乾的氣量,也難以評判此人是非。畢竟那些年她還小,什麼都懵懵懂懂的。宿永豐的事蹟常常被人提起,姜晏不耐煩聽,也被迫記住了一些,譬如右相仁德寬厚體恤民衆,喫穿用度格外儉樸;寫得一手好字,書坊如今還有他的碑帖;門生無數廣結善緣,朝廷許多官吏都得稱他一聲先生……
然而記憶最深的,還是宿永豐當街這一跪,以及隨後不久因辦事不利被貶庶人後的大廈傾頹。
她站在阿蟬面前聽,聽他斷斷續續地講述十一年前的陰山疫病。他沒有提宿永豐,也沒有提宿成玉,口中只有一人。
宿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