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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史書如何論帝王功過?
許多年後,誰又分得清對錯你我?
從踏進官場的那刻起,人就無法永遠保持原本的模樣。權力是不沾血的刀,言語是最委婉的刃,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全都用來接納外物,全都吞吐着勾心鬥角的謊言。
人自然也要有堅守。
守着點兒什麼,才能挺直脊樑活下去,不至於半道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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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闕壓榨着自己的心神,剝奪着自己的時間,花費十來年光陰登上高處。縱使被人稱讚高潔清正,袍角掩蓋的雙足也沾滿泥污鮮血。
他不是明月。
他只是一個,心有執念卻又所求甚多的癡人。
他厭惡程無榮,更厭惡司應煊。但浸淫官場這些年,他也見證了司應煊許多值得稱讚的舉措。無論如何,司應煊不算昏君,不比暴君,若與前朝帝王相較,司應煊無疑是稱職的,功大於過的,甚至值得頌揚的。屠城是屈指可數的污點,疑心是帝王家的慣有脾性,至於活祭,哪朝哪代沒有這種事?一二百條微不足道的性命,如車輪碾過的雜草,不值得被記憶,也無人會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