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韓拾一從書包裏掏出另外一張和給許山那張一模一樣的符篆遞給他:“這種驅邪符,我從小就畫這種符篆,都沒出過什麼問題。”
從正反兩面都看了一遍,銀瀝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便將符篆遞迴給韓拾一:“你的符篆沒問題,應該是他今天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破了你的驅邪符。”
韓拾一他們學校學生宿舍規定是在每晚11點45分斷電,很快銀瀝便爬上韓拾一的牀位,在黑暗中靜靜躺好。
韓拾一的牀位很窄小,沒有他們家樓頂那張牀大,但是好在韓拾一很會鋪牀,他特意給銀瀝加了兩層柔軟的墊子,就連薄薄的被子都能聞見乾淨清爽的洗衣液味道。這些味道銀瀝很熟悉,畢竟他總是時不時地能從韓拾一身上聞到。
他躺在韓拾一的宿舍小牀上,翻了幾個身,竟然不爭氣地泛起了睏意。
他突然想起韓拾一是睡在他對面的空牀上,他想看看韓拾一睡着沒,於是坐起身掀開牀簾,不曾想,韓拾一正抱着身體縮在那張光禿禿的木牀板上。
見到小凡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張被子都沒有,銀瀝內心猛然升起一陣難言的愧疚。
好像一直以來,韓拾一都在儘自己能力給銀瀝最好的東西,明明他自己擁有的根本不多,但他總是恨不得全都捧到銀瀝跟前,只要銀瀝需要,他便會毫無保留地全都給銀瀝。
而銀瀝總是後知後覺,平靜自然地享受韓拾一獻給他的一切。這樣一想,他這個上神與那些高坐在廟堂之上的土神仙又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味在理所當然地接受信徒的供奉和朝拜罷了。
看來閻王說得對,他確實是當神當太久了,根本不會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