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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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喜順對如意的印象,便也就是個野心勃勃有手腕有心機的硬茬子,要不大富大貴,要不死無全屍。要說王德善王公公完全不曉得底下人的這些刀槍劍雨嗎?那也絕不可能,只是這宮裏便就是這樣的,來來往往皆爲利,熙熙攘攘無真情,王公公自然是樂見自己的乾兒子們多出些殺人不見血的狠角色,纔好叫自己那大半輩子都沒斗的過的宿敵好好瞧瞧誰纔是最後的贏家。於是不知不覺間,從喜順還是王公公面前得寵的乾兒子,到喜順已逐漸說不起什麼話來,如意卻是一路水漲船高,連昔日裏踩高捧低的保祿那一干人都要躲着走了。
但花無百日紅,王公公終於是沒能熬過那個秋結束,本來實打實的接班人如意卻被自個兒身邊的狗咬了一口,被算計着摻和進了上面人的奪權紛爭。
太監們都是仰人鼻息還想活出個人樣兒來的狗,自然知道一擊必殺的道理,喜順對當時那場風波也只知個皮毛,只大概曉得是太后在丞相領頭的請願下欲要垂簾聽政,但新皇雖才登基不久,卻是半點也不漏怯的,憑着李世姬將軍作後盾,手捧先帝傳位聖旨來了一出廣而告之的“負荊請罪”,以退爲進逼得太后只得發誓將養後宮再不幹政,但太后喫了這麼大的虧又哪裏肯善罷甘休?沒過多久後宮便傳出了柳太妃與侍衛私通的消息,柳太妃出身不高,本爲先皇育有一子,但不足歲便因貪玩溺斃在了蓮池中,因而先帝去後也憫其遭遇未送入太廟,只幽居深宮帶髮修行,卻不想此遭居然鬧出了這樣的禍事。本來這也不過深宮寂寞的又一樁尋常事,但巧就巧在那柳太妃與當今聖上的生母情同姐妹,因而聖上便也時常的去探望一二,之前人人稱讚的孝心頃刻間也因這一樁豔事而蒙上了些不清不楚的隱晦意味,畢竟太妃如此貪淫,又生得貌美年輕,而今上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刻意勾引下的確難免生出些別樣的心思來······
這些前朝後宮的你來我往自是神仙打架,那些無法自證的風流傳聞也隨着柳太妃被處死而掩旗息鼓不再重要,但當時撞破柳太妃偷情的,卻恰是正要接替王公公任總管太監的如意,雖然聰明人都知道那個所謂的人證“小太監”不過是個堂而皇之搜宮的藉口,但誰又在意呢?事情恐怕還未查明就已經流言滿天飛了,太后偏還故作姿態的請求新帝處死那個小太監以堵悠悠衆口,新帝自是啞巴喫黃連,爲彰顯仁君風範,還得留小太監一命,只打一頓逐出宮去也就罷了。
這些殺人誅心的小事在貴人們眼裏自不過爲解氣的小打小鬧,但底下人卻頃刻間風向陡變,如意還未挨完那頓結結實實的板子,屋子裏的被褥銀錢便皆被瓜分殆盡,他因着王公公的寵信向來是一個人獨佔一間主屋的,如今也成了“臥薪嚐膽”的保祿的新居,那賣主求榮的澤財也順勢得了不少好處,而對喜順來說不幸的卻是,保祿的走狗之一與自己結有樑子————是當時結對食因女人積的仇,於是喜順便也被稀裏糊塗的打成了同黨,一同的逐出了宮去。
喜順只想着,要真有福四祿五說的交情,那也便是逐出宮去開始的吧。
昨兒個那幾個油頭滑腦的小子還在八卦,喫飯的時候只擠眉弄眼的討論聖上這一手金屋藏嬌的賜婚可真是瞞天過海,倒是督主可憐成了擋箭牌,他們卻哪裏知道,這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場預謀可能在更早,更早以前,便已有了苗頭。
喜順也是在第一眼見到宋清許時,才陡然想起,
自己居然見過她,甚至還和她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