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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懷了，都這個年歲上了，確實也不好——再說了，他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還得給孩子尋個能說得出手的生父來，明明他自個兒纔是生父，還非得看着自個孩子將來的出生證上生父這一欄上寫着別人的名字。
這事兒，她一想就不成，“你到還給我擺臉色，我還好好兒地來哄你，真叫人氣死。”
吳晟曉得她的拗脾氣上來了，平時是個弱的，有時候也有拗脾氣，現在到像是走了一條不回頭的死路似的好像就回不來，“你來哄我，你不氣我就行了。”
吳二妹起身自個兒去拿筷子，吳晟見狀，示意她坐下，親自給她拿了筷子來遞給她，“也不好好坐着喫飯，筷子都亂扔。”
“哪裏是亂扔，”吳二妹撇嘴，“既然我嫁了嚴家門裏，總得同他們一條道兒的，要不然，我怎麼說呢？萬一真叫他們把我這個說出去，我、我回頭怎麼、怎麼……”
她低頭看看自己肚子，先前還沒怎麼樣，現下兒肚子鼓了起來，要說衛樞怎麼就得了她家老太太的歡喜，就是因着衛樞有着名面兒上的正經出身，要真叫老太太曉得她同吳晟之間的事，還有個孩子——她都不敢想，這也是她答應姐夫嫁給嚴苛的原因。
吳晟給她夾了菜，“就叫你嫁給他，也沒叫你同他們一條心。”
吳二妹聽了不爽快，不由就回嘴道，“你說得到簡單，哪裏就能這樣的？我難道不理他們家的事，不理他們家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