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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出去打仗的!”燕茹雪輕聲的說道,既是幫華思夏辯解,也是發自內心的替軍隊擔憂。
周鴻諾臉上瞬間有點掛不住,幸虧他站在最前面,別人看不見。就是啊,自己只顧着感嘆自己改革軍隊的成功,完全忽略了這是出征,是爲他而戰,爲炎武而戰,即使是實力羸弱的連城,肯定也會有傷亡,未來呢,他們從今天開始,就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自己手裏,成功亦或失敗,或許倒在成功的路上,也或許……
這也許是師哥從來不願意去軍隊的原因吧,他是個生命至上的人,他很早就告訴過自己,對生命的敬畏是一個上位者必須的底線。而在皇宮中見識了人心的險惡,路途中的追殺,以及這一兩年民不聊生,屍骨遍地的亂世,他始終對師哥的這套說辭有點異議,覺得師哥有點婦人之仁。而今天,自己心中好像有一絲絲的明悟,沒有師哥建議的英雄園,沒有師哥接收的幾萬難民,沒有師哥提出的軍隊融入百姓,哪裏有今天這壯觀的一幕。真不知道師哥的腦子怎麼長的,感覺他離自己很近,有時卻又離自己很遠,有時覺得自己已經很懂他了,有時卻像個謎一樣,哪有這樣的少年,雖然跟自己年齡相仿,卻比院長還老成,用師哥的話怎麼說來着,對,就是那句“穩如狗。”
營門的打開,也打斷了周鴻諾的思緒,人羣並沒有想象的混亂,人們只是用最真摯的目光默默地注視着這些年輕的軍人,有的可能是他們的孩子,有的可能是他們的後輩,也有些是他們的丈夫,而更多的,卻是熟悉的陌生人,他們最無助的時候,是這些以前他們懼怕的殺神,討厭的瘟神,給他們帶來了一片遮風避雨的住所,是他們幫着自己開墾,把一塊塊荒地變成了良田,水渠,田地間都留下了他們憨笑的身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支部隊,沒有任何架子的幫助自己,而在敵人來襲時,冷酷殺敵。
虎戰也愣住了,大門打開的剎那,他就有一種無名的熱血,直衝腦門,道路兩旁黑壓壓的人羣看不到盡頭,跟隨父親多年,自己也讀書不少,他從來沒有想象出征前會是如此震撼的場面,這是他多少次幻想,勝利歸來的場景,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即使外面是萬丈深淵,刀山火海,他也要勇往無前的去闖一闖。而士兵們雖然執行着軍令,緩步向前,但他們的臉上神情,除了堅毅,又多出了一份莫名的深情。
部隊緩緩的前行,除了整齊的腳步聲,現場沒有一絲絲嘈雜,即使襁褓中的嬰兒,都彷彿被這種氛圍感染,沒有一絲絲的哭鬧。當隊伍全部走出營地時,虎戰高高舉起手中長槍:
“全體都有,敬禮——”
“全體都有,敬禮——”幾個傳令兵奔跑着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