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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幾個月消逝而去,而華思夏終於瞭解這裏的語言,而他這個“病號”慢慢的開始融入這裏。
華思夏每天都出去走一走,他發現這裏是一處類似學校的地方,這裏氣溫略低,坐落在山腰的一個平臺上,佔地不算大,兩三個足球場大小,最東邊是宿舍和生活的區域,中間是上課的區域,有幾間“奢華”一點的木屋,西邊就是“操場”了,有演武場、草藥地,牲畜圍欄,還有些長廊,看起很駁雜。地面被夯實過,嵌着的石子路不規則的延伸到各個區域,周邊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整個學院整體的感覺就是幽靜,即使是上課或者活動的時間。學院裏有十四個學生,年齡有大有小,兩位女性,這可是學院的寶貝疙瘩,最小的周鴻諾快八歲,比自己早來兩個月,最大的莫草藥,學院當之無愧的大師兄,快四十歲了。而老師有四位,也可以算六位,因爲廚房的霍叔和霍嬸,還兼職教什麼養殖、種植、辨認植物動物。剩下的四位,救自己的老爺爺和院長都姓甘,是親兄弟,年齡最長,面孔有幾分相似,穿着卻大相徑庭,院長總是頭戴冠冕,身着墨色長衫,廣袖高髻,白色大帶束腰,穿一雙素色布鞋,走路不急不緩,惜字如金,透露着一股威嚴,而另一位甘老就很隨意了,髮髻隨意一束,麻衣的短衫長褲,褲腳捲起,拖沓着一雙布鞋,目光和善,笑容可親,看起來非常慈祥。還有一位姓吳,華思夏看他教的比較博,琴棋書畫,着裝與院長相似,多了些隨意,少了點威嚴,面容白淨,說話溫婉,掛着很職業的微笑。而最後一位,三十多歲,髮髻不長,目光有神,不苟言笑,一米八五的個頭加上很爆炸的肌肉,非常的健壯,感覺晚秋的天氣,其他人都穿長衣長袖了,只有他,露着跟腿一樣粗的胳臂,穿着精幹,腰間還掛着一把看一起來格格不入的劍,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這位老師有個跟他很匹配的名字—虎嘯林。二十一個,包括自己,這是學院全部的人了。西邊的操場上還有一些圈養的動物,長着像鹿一樣的三隻大角鹿,這是出行拉車的幫手,霍嬸最喜愛的動物,親自餵養,說是再過幾個月就能出生一頭小鹿了。而旁邊有一些圈養的動物,有華思夏最喜歡的森羊,長着角,有狗大小的山兔,四蹄短小的家牛,池塘上游弋的寒鴨、寒鵝,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魚。樹邊有一圈簡單的籬笆,就是學院的圍牆,旁邊有個簡易的小門,出門不遠,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寒冽甘甜。平時霍嬸會爲女孩子們燒熱水來洗澡,那男的,只有在這寒溪裏面洗,剛來的時候,他和周鴻諾因爲年齡小,霍嬸燒水還有他們一份,自從在寒溪裏泡過一回,華思夏就深深的愛上了這裏,再也不和小鴻諾一起當“姑娘”了,爲此,小鴻諾幽怨了自己很久。沿着小溪往山下走一里地,有個樹菇村,幾十戶人家,種點糧食,蔬菜,主要是靠這座山林爲生,這裏盛產樹菇,晾乾可以保存很久,所以得名樹菇村,學校的大部分糧食都是霍叔在這裏採買的,這裏的人和學院的人很熟悉,聽說農忙的時候學生還來幫村民種糧食,更有村民說,以前山裏有頭越界的黑虎,就是虎老師帶着獵人幹掉的,那張黑虎皮就在學院的講堂裏。村子有條石板鋪設的主路,筆直的向東與上山的主路相連,這是一條官道,在樹木林立的山坡上蜿蜒曲折,華思夏沒下過山,但沿着官道向上,不遠就有一個岔路,路邊立着一塊一人高的石頭,上面用官體刻着“煊州學院”,官道在此處一路向東,曲折的看不到盡頭,而沿着岔路的臺階,轉兩個彎,就看到這建在地勢開闊的學院。學院的大門只能用顫顫巍巍來形容,滄桑的石柱蜿蜒的爬滿了裂紋,門頭的牌匾上只能依稀的看見煊州學院四個大字,而匾上的門沿,都出現了幾個破洞,加上低矮的籬笆牆,簡陋的小木屋,華思夏怎麼都感覺他們將是學院最後的一屆學生了。進門是一個石板的照壁,上面遒勁有力寫着:“文而不弱,武而不暴,百學共進,扶邦正民。”學院的後面,就是煊州最高的峯—寒斷峯。學院說是建在山腰,其實離山頂還有十之八九的路程,因爲穿過高大的樹林,就會看到高聳入雲,終年不化的雪山。
來到這快四五個月,華思夏從來沒進去過學堂,大師兄莫草藥成了他的啓蒙老師,每天帶他識字發音,學習這個世界的語言,字體。莫師哥是跟着甘老主要學習醫術的,裝扮跟甘老相似,只是不太愛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他已經不用去聽課,在學院更像是個老師,應該經常給小師弟做啓蒙老師,輕車熟路,循序漸進,每天教兩個時辰,但他其他時候不是在山裏採藥,就是在藥田裏拾掇草藥,偶爾跟甘老一起聊聊藥理,煉煉丹藥。
現在,華思夏已經基本可以和別人交流了,就在昨天,甘老給自己把脈說是頭部的傷也痊癒了,對於自己的來歷,華思夏也沒有隱瞞,說自己只能回憶起一些片段,自己姓華,叫華思夏,父親是軍人,叫華振國,母親叫夏輕語,父親教過自己一些拳腳,母親教過自己一些知識,家中還有一位爺爺,生活的地方山清水秀,氣候宜人。但由於戰亂頻發,爲生存舉家北遷,至於爲什麼會被擄到煊州,又被重傷扔在寒斷山,實在是記不起來,只有這些零星的片段。華思夏確實講的實話,在地球的平臺上,環境真的是山清水秀,氣候宜人,他現在還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銜接不起來,但對於自己的身世,他已經基本清楚,此時的父母、家人,乃至所有的人類可能已經隨着自己的傳送全部消散在宇宙的塵埃中了,他將是這裏最後的人類,他永遠記得母親那句溫柔堅定的話:“活下去!”
兩位甘老對華思夏的話沒有過多的懷疑,甚至幫忙腦補,在北遷過程中,捲入紛爭或者戰亂,一個孩子渾身是血,頭部重創,都不是雙方的人,也不是關鍵的人物,被僥倖的留了下來,再加上華思夏回憶的過程場景都很真實,有思念,有哀痛,便告訴他,明天一早到學堂拜師學習。二老這麼迫切,不再糾結於他的出生,正是因爲一個多月的啓蒙,華思夏的學習能力有目共睹,雖然八歲啓蒙有點晚,但別人需要一年時間的啓蒙,他只用了一個多月便完成了,其實有個最關鍵的問題,華思夏不知道,學院確實招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