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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府在京盤踞多少載,往上數一輩那老太翁,曾做太師,作壇立書院,許天下學子聽學,再之後不少人入朝爲官,遍作數不清看不見的政友,樹大根深。
鬱衡平是庶子,可大爺對他委以重任,故即便綱常禮法中嫡庶先於長幼,他也敢對鬱衡崇平禮待之,心中不忿溢於言表,“我還以爲二弟四處走動,抽不出手呢?”
在他的印象裏,鬱衡崇也就是個沒落房中孤戶,嫡庶又如何,早年他也只能在大房跟着自己一起聽訓讀書,父親並不教他《公羊志宇》這些律法爲官之道,只精讀些名家闊談君子論,讀得越多,鬱衡崇就越少言,做事比同齡人更慎沉妥帖。
老爺子考問他們兄弟二人,總會讚不絕口,誇大房盡心教的好,鬱衡崇便很快下場考試去了,結果第一年沉寂落敗,榜上並無他的名字。
這些都在大房意料之中,大爺只想讓自己兒子多一個忠正兄弟,只要他日後被差遣做事能盡心盡力,一家人能周全好這外面的高門臉面,底下誰喫虧多些也就不值一提。
可近幾年這鬱衡崇竟漸漸變了些。
至於變了什麼,鬱衡平說不上來,他看着自己眼前這人的臉,見他清端肅淡不見異色,委實不像個正常人,想到這他喉頭忍不住滾了下。
鬱衡崇正面對着後側那羣下人,其中間那個身量比旁人都薄一寸,垂頭安靜狀,好似看不到四周的動靜般一動不動。
“你倒是很清閒啊……”鬱衡崇還是那副持穩神態,語氣淡淡的,“你父命你督辦山西山東,並京城內外人口查辦,今日還在聖上面前一口應下了蒙古內亂徵兵一事,他如此押你重砝,果然是舐犢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