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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離婚協議拿來，我籤！
程無偃瞳孔漆黑，身體震顫。
他視線穿過起伏的人頭，隔着整間收監室的空間望向我。
我看見他身側手掌慢慢攥緊，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像從來都不認識我那般，愣愣地看着我。
我笑着看他，眼尾流出晶瑩的液體，喊他，“程無偃，我恨你！”
我被人來回推搡，身體已經沒有知覺，腦海裏想的全都是我和程無偃那些微不足道的曾經。
曾經我其實好喜歡和他撒嬌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像小貓一樣蹭他，纏着他叫老公，我會紅着臉讓他親我，要我，愛我。
我愛他，願意給他我的全部。
我的眼淚漱漱而下，程無偃終究是不忍心，大步向我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