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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走進了一間幾十年沒清掃過的房間，灰塵堵得我嗓子心口都喘不上氣來。
“你愛我兒子？”程振東語氣不屑，“你要是愛他，你就更應該爲他考慮！”
我頓了頓，低垂下眸子，“不愛了。”
好像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我也跟着釋然。
這就是以前看過的影視劇裏，惡婆婆給霸總女朋友幾個億讓離開她兒子的戲碼吧。
只不過對方是我的公公，語氣也並不咄咄逼人，這纔是現實。
一般豪門家庭都是格外有涵養的，富了幾輩子的人，從來不會因爲什麼事而變得急頭白臉，哪怕程振東命不久矣，他依舊淡然。
拿錢走人又沒什麼不好，讓程無偃選擇自己爭取來的婚姻，也算是一種成全吧。
我空洞的目光緩緩在程振東臉上聚焦，對他微微一笑，“你要給我多少？”
程振東吸着氧氣，看向我的目光十分讚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