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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就得去劇組,應白的車昨天沒開來,所以她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頂着宿醉的臉,去大街上打車,二是搭應蒼林的車。
她找了個由頭去洗手間檢視了下自己,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非給黑粉和營銷號一個高潮的機會,畢竟路人隔着幾米、用座機像素拍人時,一般只是想在朋友圈分享下碰到明星的巧遇,並在無意間挑選到一些讓人窒息的死亡角度。
所以,她不算太費力地就決定了搭應蒼林的車,將丟人的範圍侷限在劇組人員內部。
同時在心裏檢討自己,再也不能重複前一天晚上火鍋與酒,第二天早上喫高碳水的熱粥這種死亡搭配。
她出房門時戴上了墨鏡,一臉嚴肅地出了門,知道的曉得是去劇組,不知道的以爲去上墳。
但儘管表情已經如此肅穆,應蒼林見到她還是被她那馬上就要三鞠躬致哀的作態逗得夠嗆,好容易才壓制下來,用出席的是同一個葬禮的正經臉,問道:“捎你一段?”
應白表現了一個演員該有的專業素質和職業修養,平淡而有禮地嗯了一聲,然後一馬當先地出了門。
剩下應蒼林落在後面,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晃了下鑰匙圈,追了上去。
車上那節路,應白還打算維持那副大姨媽臉,無奈應蒼林沒打算當那大姨夫,開了音樂。
應白做好了準備,要聽一整張布魯赫或舒曼或勃拉姆斯以及其他一切她記不住名字的古典音樂,應蒼林從小就愛聽這些催眠樂,她曾經就是通過這個分辨他是不是在學習,專門挑他用功的時候去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