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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她進了房間,她也睡不着,外面陽光太亮,午飯喫得太飽,被子裏全是他的味道,理由那麼多條,歸根結底,無非還是心裏想着他。
在牀上烙了足有半小時煎餅,應白才終於有了些朦朧的睡意,這還多虧了她多年劇組生涯,養成了摺疊椅上批個橫店特產羽絨服也能倒頭就睡的本事,要還是少年時睜眼熬一夜的習性,以她的工作程度早該猝死了。
她再醒來時,天光都已昏黃,房間裏的落地窗灑進滿窗的餘輝,不經意間刺了她滿眼,應白下意識掩住視線,那些光在她視網膜上留下光斑,在閉眼的黑暗裏仍不停閃現着。
緩了一會兒,應白才睜了眼,她下了牀,有些頭昏腦脹地出了房門。
客廳里拉着窗簾,比房間還暗,只有簾腳漏下一線夕燒的光,應白的視線落在牆上的光影上,下一刻,創面毫無遮擋的一隻斷肢出現在畫面上,似乎還滲着血。
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整個人抖了一下,這才被坐在沙發裏的應蒼林發現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卻又想到什麼,止住了腳步,只是站在那裏,看着她。
“這是我給過林導的資料。”他說完,對她伸出了手,“要看嗎?”
應白垂着眼,看不太清表情,等她再抬眼時,已經沒有任何動搖和軟弱,“要看。”
於是那些血腥的傷口,還有各類直觀到極限的第一現場勘測圖,以及被抓捕後的罪犯望向鏡頭的兇惡眼神,就這麼一張張地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