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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白敏心痛苦的生活裏,第一次生出懦弱的惡意,她沒敢告訴應天耀,保持了沉默。
父母有近於無,連從小相依爲命的奶奶也去世了,沒有親人,看不到前途、只剩下痛苦的人生,只剩下這一根握在手裏的稻草了,她幾乎是出於生存的本能,死死抓住不放。
可自欺欺人只是飲鴆止渴,她懷抱着巨大的愧疚,每夜陷入噩夢,夢裏都是陶慧對她鄙夷的眼神,和那些刀子一樣的話,連白天裏意志都消沉下來,話也不願意說。
應天耀不是沒有察覺,可他也沉浸在痛苦裏,只以爲是因爲以前的事,兩個人常常對坐一天,彼此卻連一句話都沒力氣說。
這樣的日子,本來可以靜靜過去,直到過了很久後,白敏心有次再經過和陶慧見面那家餐廳時,在門口抽菸的經理追了過來,說那次她落了錢包,因爲有錢和重要的證件,他們一直不敢丟,也聯繫不上,這次好容易看到了,就要還給她。
白敏心接了過來,才發現那是陶慧的錢包,而且裏面,還有一張驗孕單。
她的愧疚在那一刻達到了巔峯,幾乎要壓垮她,她不堪的人生,已經拖了許多人下水,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無辜的孩子嗎?
她有什麼資格剝奪應天耀做父親的權利,他那樣好,本來就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