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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不止在格子言,是在所有人的認識裏,匡放就是一個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壞種,他的壞不是法律條例本子上不能做卻偏要做的壞,而是家中口中不能做卻偏要做的壞。在一部分家長眼裏,後者甚至比前者更壞更無法接受。
匡放是一個蹬自行車,自行車沒按照他的想法反應,他都會一路狂蹬將自行車給撞得稀巴爛然後直接揣進垃圾池的爛脾氣。
但這樣的男生,卻抱着生病的格子言掉眼淚。就像剛懂事的格子言害怕格星星離開自己時一樣,露出恐懼和脆弱。
可有一點不一樣,他跟匡放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只有純粹的兄弟感情。
天快亮時,格子言復燒。許萬林打着一大盆熱水進他的屋,擰了熱毛巾熟練地給他擦身上。
只亮着牀頭燈的房間裏,嘩嘩啦啦的水聲。
“你睡半個小時,等會我進來給你查體溫,”許萬林放下睡衣衣袖,他今晚沒睡自己房間,反而睡在客廳,將格子言房間的門半掩着,方便格子言叫他時,他能隨時聽見。
當年格星星生病,不讓他睡在一起,他就在房間裏搭一張便攜式的摺疊牀,一睡就是好幾年。
格子言燒得頭昏眼花,好像又看見了格星星還在的時候的許萬林。
或者說,他變成了格星星,許萬林還是那個許萬林,伺候完大的又伺候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