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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本來有幾個兄弟姐妹,但各自成家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林秀村。
逢年過節也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平時不提起,我都忘了家裏還有別的親戚。
但爺爺說過,如果有人上門來我爸,就讓他跟着那人走,且不說爺爺所提的人是誰,但我爸到現在都還住在白家老宅,說明他沒跟那個人走,而家裏的親戚雖不聯繫,但也都還在過自己的生活。
那麼,我爸當年是不是做了什麼,才換得了這半世的平安與清寧?
“不說了?”柳妄之見我爸沉默半天,冷汗在悶熱的夏夜裏把衣領都溼透,他拂了拂黑袍廣袖,慢條斯理地踱步至我爸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那不如,我來替你說。”
我爸猛地抬頭,眼裏盡是掙扎,但最後什麼也沒反駁,只是望了我一眼,重新又垂下了頭。
我從他那一眼裏,看到了膽怯和慌張,還有過於刺眼的懦弱,驀然聯想到一開始他說他對不起我和我媽,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浮上緊皺的眉頭。
柳妄之漠然掃了我們父女倆一眼,以他那向來寡淡的口吻,毫無情緒的說:“當年我剛渡過小雷劫,隨意在附近村子的深林裏尋了個山頭,把自己封入木棺中脫皮。那姓白的不知怎麼找到了我落腳的石洞,還膽敢潛入洞中撬開木棺,想趁我虛弱無法動彈的時候,將我剛褪下的蛇蛻盜走。”
“只是……”他扯了下脣角,眸中冷月皎皎,“他低估了我的修爲和能力,蛇蛻沒拿到還被我用蛇尾絞住,垂危之際他求我放他一命,說是村裏鬧了蛇災,不得已才冒險來求得我的蛇蛻,預要用來鎮住那些禍人的蛇。”
“這樣說來,蛇蛻是你給他的?”我繞到柳妄之身旁直勾勾的盯着他,得知爺爺沒有傷到他,不知怎麼心裏竟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