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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柳妄之帶我順着山路尋到了一個岔路口,落地之後,他站到兩條岔路的中間,問我要回了那張寫着吳寶徠生辰八字的紅紙,以及包裹着他那搓頭髮的手帕。
他把紅紙壓在手帕上,另隻手往地上一揮,阿徠的貼身衣物就擺在了石子路上,然後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那個做工精緻的鐵殼打火機,“咔噠”一聲,動作熟稔地打燃了火。
微弱的橘紅火光,在漆黑的四野中跳動着,但柳妄之站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繼續往下的打算。
我見他盯着那件衣服眉頭微蹙,頓時猜到他八成潔癖又犯了,便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手裏的打火機接過來:“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必。”柳妄之拒絕得乾脆,隨即手一鬆,那枚精緻的打火機在空中翻了兩下,啪地落在了那件散發異味的布衫上。
小小的火苗一接觸衣裳的布料,頓時“轟”的一下,將整件布衫瞬時點燃。
橘紅的火舌雀躍翻騰,我望着被火焰吞噬的打火機,頗感可惜地說:“你不是挺喜歡這個打火機麼,就這麼不要了?”
柳妄之把紅紙扔進火堆裏,沒什麼情緒的說:“小玩意罷了,回頭再買就是。”
這句話他說得輕描淡寫,落入我耳朵裏,卻在心上砸出了痕跡。
我抬頭看着他眼底無意流出的漠然疏冷,心想着當初他放任寨民帶我去祭棺的時候,是不是也把我看作了這枚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