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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一陣淡淡的馥郁花香縈繞鼻底,像是陽春三月的雨後玉蘭,靜靜綻放在空無一人的夜裏。
我眉頭微皺,忽然驚覺這道倏然飄來的暗香,是來自身旁這個男人的氣息。
陌生男人的靠近讓我頓感警惕與不適,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站起來,兩眼蘊着溫怒,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剛纔好像說過,我已經有伴了。今日前來道賀的姑娘多得是,公子還是另尋佳人相伴吧。”
接連被我拒絕兩次,胡四郎絲毫不見溫惱,搭在椅背上的手懶懶撐着頭,依舊笑吟吟地看着我:“今夜縱然百花爭豔,但偏偏只有姑娘你入了我的眼。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你、你這人……”我被他這話惹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話說一半又不敢繼續罵出聲,只能站在座位上與他大眼瞪小眼,氣得兩手緊緊攥握成拳。
也不知道這浪蕩公子究竟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就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死皮賴臉的人!明明都拒絕得這麼明確了,他怎麼還能在大庭廣衆下,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糾纏?
還是說,他們狐狸一族都這樣?天生就是這種輕挑放浪的主兒?
臺上的戲曲還未落幕,我和胡四郎就這樣一坐一站僵持着,同桌的精怪們不敢作聲,各自喝茶的喝茶,喫果兒的喫果兒,看似都沒注意這頭的動靜,實則一個個的,頭上的耳朵豎得比誰都高。
反正是在自己府上,黃四郎壓根不知拘泥二字怎麼寫,見我一直站着不動,他輕聲一笑,對我道:“婚宴就快開始了,姑娘這是打算一直站着麼?”
話音剛落,旁邊來了個小廝,他仔細將手裏的菜餚端上紅布圓桌,收回已經空掉的托盤,臨走前還特意回頭望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