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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辰翻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女方那一欄已經簽了名。
她是真的想要離婚，想要離開這兒……
顧北辰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空蕩蕩的別墅，再也不見熟悉的身影。
主臥似乎還有顏珂妤的生活痕跡。
陽臺的小桌上放着本翻了幾頁的書，裏面夾着一枚書籤；窗邊盆栽的泥土還有一點點溼跡，她早上才澆過水；還有……
顧北辰不經意間瞥到桌上的相機，拿了起來。
裏面被刪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張照片，不知道是她忘了刪，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那是一張他們的合影。
顧北辰面對鏡頭很緊繃很僵硬，顏珂妤側頭，用手指提起他的脣角。
他愣了一下，然後真的笑了出來，很放鬆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