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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王志剛的口碑不僅沒因爲這場爆炸一落千丈,相反,更有名了。
看了報紙的都感嘆他是個好人,只有以前糖廠的一些下崗工人,在街坊鄰居講這些時會冷笑一聲撇嘴,“他那人,就好裝,特會裝。”
不過這種話也只被人當做是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至於賀大年,雖轉到普通病房,但癱瘓在牀,無法自理,常年住院,表達也不清晰,警方根本無法從他嘴裏還原事故的真實情況,最後也只能作罷。而王志剛也表明了態度,一直在官方和工人面前說,是自己的責任,自己沒有管理好才導致這樣的悲劇,賀大年到底是廠裏的老職工。
他還帶着報社的記者和工人代表去醫院看望賀大年,賀大年見到他時,瞪着眼睛嗚嗚的叫着,就是說不出來。
那天其他人都離開後,王志剛還在賀大年的病房裏待了許久,他走之後,賀大年好像一下就變得沉默了,不再亂叫。相反在沉默過後,嚎啕大哭了出來。
賀子農第一次見到父親這般樣子,印象裏,父親是沉默的,佝僂的,永遠不苟言笑,情緒內藏的。可那天,父親哭了整夜。他無從安慰,那是他和父親都不擅長的。
賀子農當時在想,父親應該是懺悔吧,畢竟當初若不是王志剛辦了廠,那年顆粒無收下,他便要輟學了,他們家也快餓死了。
可他父親做出來的事,算是恩將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