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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看着面前落淚的男人，微微皺眉，“還是剛纔的問題，你真的想不起來張衡認識什麼社會上的人？或者你懷疑過的，有什麼印象的嗎？”
聶洪澤搖了搖頭。
“那你記得之前張衡都給哪幾家跑過貨嗎？”
聶洪澤抬頭看了陳立一眼，又垂下頭去道，“就以前下八里後面的永興街，老馮的五金店，恆遠的裝修，華老三的燈具店，尤其是燈具店，我大哥最喜歡給他家拉貨，因爲給的多。”
陳立讓嶽明都記下了，又問了幾句，就告辭了。
車上，嶽明查看着記錄，“聶洪澤說的永興街那些，之前就已經查過好幾遍了，九幾年的永興街雜亂的都是小商販，小打小鬧，哪出過什麼人物，就算有大人物，也和賀子農沾不上邊。
其實後來調查，張衡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大人物，一個地痞流氓而已，就算有接觸的人，也是幫人家做上不得檯面的暗事，身爲他跟班的聶洪澤也不會說的。咱們現在查的有意義嗎？”
“也不算白問，你也說了就算有暗面的事他也不會說，而且你當那些大老闆都是傻的嗎，就算有人找流氓做什麼事，也都是假借他人之手，不然流氓反過來敲詐怎麼辦。其實剛纔聶洪澤給了個線索。”
“什麼？”
陳立指着華老三燈具店的記錄，“他特意強調了這個燈具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