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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從老婆手裏接過一個信封,塞到莫廣深的口袋裏。
方校長皺皺眉,卻還是語重心長,“廣深啊,你這把年紀了,有些事呢,得試着去理解,是不是?我呢,就想在退休之前,看着學校好,再出幾個狀元。平平穩穩的,圓滿的完成我這教育生涯,你是我一路從剛畢業看到現在的。
你對學校爲學生的付出有目共睹,真的,廣深,我一直把你當自己人。你叫我校長,可咱私底下,你叫我一聲老哥我也是認的,聽我一句勸,這段時間好好陪陪莫莉,那孩子剛出生我還抱過呢。”
說着話,已經不動聲色的將莫廣深送到了門口,房門打開,走廊裏的風吹得莫廣深一下回過神來,門在他面前關上。
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他沒回家沒回醫院,直接回了學校。
空蕩的辦公室燈亮起來,熟悉的書墨味,可他此時卻無比陌生。
他翻出壓在抽屜底部那本幾乎泛黃的幹部選拔條例,又找出書櫃裏的文件,一字一句的看着冰冷的印書體,到最後,跌坐在地上,突然大笑了出來,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麼,只是笑着笑着,有什麼沖掉了他從業二十六年的信仰。
到此時他才理解了馮程的話,那些制定規則的人,本身就凌駕於規則之上,他們怎麼會讓自己制定的規矩限制自己。
而像他這種人,面紅耳赤的辯駁,反而是個笑話。在他人面前,他如爭取太陽月亮所有權一樣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