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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唸唸有詞,無數點了火的符紙在他面前,擋住那狠毒的目光,像真的抽走了他的靈魂,“至親的血,惡的源頭,你吸走了你母親的精氣神,現在全都拿回來。”
鍾明閉上眼睛,法事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結痂。
喧鬧散去,他們走的時候甚至把燈都關了,隔壁是母親沉重的呼吸,父親始終沒從房間出來和他說一句話。
鍾明就坐在原地,天快亮了才踉踉蹌蹌出去。
鍾懷隱託了無數關係,從京城調到這小縣城來。紡織廠的領導收了他幾瓶好酒,變換着說辭安撫着廠裏的人,說鍾懷隱是京城來的技術員,是幫紡織廠渡過難關的,畫餅給了單純職工虛假的希望,自然不會有人在意因爲鍾懷隱的到來又佔了一個廠職工的名額。
那些因此被下崗的人還在爲看到廠裏的希望而歡呼。只有鍾明知道,父親不是紡織廠的救星,他來東北只有一個目的,治好母親的病。
爲了母親,這些年他們走遍了京城所有醫院,走遍了大江南北。
鍾懷隱不願相信妻子好不起來,不願相信妻子快離開了,對鍾懷隱來說,妻子是人生的全部。什麼醫院診斷都是無稽之談,他覺得只要他足夠努力,妻子一定會和以前一樣,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