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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華其實一直是個自制的人,即使在酒吧裏,他也沒有縱酒,然而喝的時間太長了,終於還是醉了。腳步踉蹌地出門的時候,在下雨,他不管不顧地一頭扎進雨中。
雨水冰涼,酒意上湧,醉眼迷離。衣服溼了,不要緊,他心裏正有一團無名的煩躁,像火一樣,幾乎要在他腦海裏爆炸,沒有人比他更需要清醒。
別人在雨中匆匆來去,他卻站在原地接受雨的洗禮。直到頭髮眉梢衣服領帶,無一不滴下水來,才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家。
從大堂到電梯到家裏,每一步都是一個腳印,溼重又冰涼的衣服就貼在身上,那樣的雨,竟然沒有澆醒他的酒,他摸索着在客廳裏找到沙發,一歪頭,就躺在那兒睡着了。
睡得並不踏實,他做了個夢,夢裏雲慧和他離婚了。拿到離婚證的時候,覺得揪心揪肺的痛,又有一種壓制不住的可笑,他大笑,笑不可抑,這個世界太他媽好笑了,愛情算什麼?婚姻算什麼?不如房產證上一個名字?
悲哀,太悲哀了。
模糊之中,感覺有人在叫他,睜開眼,是刺眼的白,刺眼的亮,這樣的光源刺激得他又閉上眼睛。原來都天亮了,他在雨中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感覺時間那麼短暫,現在,卻天亮了。天一亮,那麼多的事都要面對,那麼多的煩瑣和糾結就重新出現在眼前。
他想,是雲慧吧!
可是他真的無力再吵,無力再說什麼。所以他拒絕清醒,拒絕睜眼。直到感覺有人在爲他脫西裝,不是熟悉的氣息,也不是熟悉的動作,他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