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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乾元殿,魏琦去見範釗。
範釗人在值房。
如今整個洛城都在範釗的掌控之下,唯一能跟他爭奪御前軍的魯恭被範釗派人跟着,讓魯恭不敢有任何拉攏御前軍的舉動,範釗倒是不會干涉魯恭去東營,但魯恭也休想率領大軍進城,大軍只要露個影,忠於範釗的御前軍就會關閉城門。
但大權在握的範釗只是牢牢地看管着御前軍與城門,並不曾干涉政事、軍務,全讓兩位丞相代臥病的鹹慶帝拿主意。
奪過範釗手裏的酒罈,魏琦痛心道:“範釗,你以爲這樣就算對得起先帝了嗎?你看看你把皇上害成了什麼樣!”
範釗抬眸,盯着魏琦看了一會兒,笑了:“我怎麼害他了?他要殺我,我都當做不知道,他病了,我讓御醫給他看病配藥,能做的我都做了,你還要我怎樣?哦,要我幫你除了奸臣王家,再讓我乖乖給皇帝殺?魏相,魏先生,你告訴我,這難道就是你們文人奉行的君子之道?”
說着,範釗仰起頭,憋得住眼淚,卻憋不住迅速轉紅的眼眶。
他不傻,從來都不傻。
他只是願意爲先帝做任何事,別人不敢做的,別人怕擔責的,只要於先帝有利,他都願意去做。
先帝走了,他繼續用同樣的忠心對待鹹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