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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讀那年,謝璐和各奔東西的昔日同窗基本都斷聯了。
她新環境適應得挺好,並沒有因爲課堂上重複又重複、明確已掌握的內容而鬆懈,在緊張規律的複習中度過了一月又一月。
原本以爲這樣單調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到考完,沒想到開春後的一次月假,一位意料之外的訪客打來電話,說路過她學校,順便來看看。
是從北城回來的肖紀帆。
兩人之間交情淺薄,見了面也沒太多可聊,莫名其妙地寒暄了幾句,謝璐帶着他在鄰近學校的公園散了會步,又在一塊斜坡的草地上坐了坐。
午後陽光透過青松雲朵般的樹冠灑下來,即便沉默,肖紀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謝璐看一眼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主動問起他大學校園裏的事。
肖紀帆說了很多,但事後回想究竟都跟她說了些什麼,他又不大記得了,好像全是些不知所謂的點評推薦,說這個好,爲什麼好,那個不好,哪裏不好。爲什麼說這麼多,他是想給她作參考,希望她也考到華大來,最好跟他一個系,謝璐全程都聽得很認真,他以爲她聽得很認真,結果獨自回南城的高鐵上,他一摸口袋,摸到一把又刺又直挺的蒼翠松針。
後來再聯繫已是七月,肖紀帆還沒爲她填的志願高興幾天,便在朋友圈看見了她和別的男生穿着古裝含情脈脈的寫真照,下邊有共友評論“官宣了嗎”“佳偶天成”,謝璐也不否認,何止不否認,肖紀帆從天亮等到天黑,終於等來她一句笑嘻嘻的:“是啊是啊”。
肖紀帆盯着這行帶了俏皮表情的刺眼文字,肺都要氣炸了,他狠狠點了幾下屏幕,把謝璐給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