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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妖小心翼翼地把它用夾子夾出來,放進碗裏的藥水中。蜘蛛沒入藥水後漸漸融化,碗裏原本清澈的藥水也變成渾濁的血紅色。液體開始沸騰,上方冒着白霧。
一隻紅色的蝴蝶從窗戶飛進來,碰到從碗裏冒出的白霧後,撲通扇着翅膀,差點掉進藥水裏。小狐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蝴蝶。再次張開手掌時,手心只剩蝴蝶翅膀的一撮閃粉。剛纔的依木猶如她極度緊張而產生的幻覺,不見蝴蝶的蹤跡。
小狐妖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顫抖的手,把那碗藥水送到北冥的手裏。
北冥也似乎有些緊張,側臉上已經是細細密密的冷汗。他剛經歷過無麻醉手術,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濅溼了,兩鬢的碎髮也貼在臉頰,整個人給人一種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可他堅定不移,義無反顧地飲下那碗毒藥。
想象中的痛苦沒有來臨,吞噬蠱王的過程也比預料的順利,沒有出現排異。或許是蠱蟲早已萬念俱灰,放棄了反抗,也或許是北冥這一年來與南嶺的頻繁接觸,潛移默化地產生了轉移效應。
總之,這終歸是一件好事。
北冥沒有像這些天試煉時一樣痛到暈厥,因此他有足夠的力氣自己剖開胸膛取出心頭血。
他也覺得自己動手,總比讓小狐妖親手開刀要好。她一個小姑娘,已經很勇敢了。如果這個剖胸挖心的過程也讓她操刀,自己走後,她也很難走出心裏的陰影吧?
北冥拿起刀,小狐妖不忍再看,轉過身去。但她不能離開,狐妖的耳朵又天生靈敏,血肉撕裂的聲音,鮮血迸濺的聲音,肋骨割斷的聲音,都讓她的心如刀絞,無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