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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的聲音像是來自天外的迴音,每個字眼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卻又陌生的讓陸穿堂的心跳在單薄的胸膛裏跳躍的連不成一條線。
陸穿堂歪了歪頭,木愣的看着面前皺巴寫滿了小字的大字報。
左上角是個手繪的地圖,是南城的地圖。
有些模糊了,但是卻依稀可辨,尤其是密密麻麻的街道,條條隱祕的連陸穿堂都沒有見過的小路從倆人從前居住的家一路到了很偏僻的一個破舊的碼頭,用紅色的筆標註了出來,碼頭邊畫了個小小的用紅色塗滿的紅心。
與陸穿堂那些年在試卷上給溫歲看的,標紅了的判斷題一模一樣的紅色愛心。
顧黎說:“這條路我昨天剛走過,長約三十五公里,沒有監控,可以從你們家去到南城一個落敗無人關注的碼頭,那地有一艘黑船,每天下午啓程,可以出國去南海一座無人的小島,從那轉乘再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陸穿堂,那是歲歲十四歲開始,走了三年,在無數個黑夜裏爲你們的未來走出的一條路。”
顧黎看着失神的陸穿堂殘忍的笑笑,“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爸媽出車禍後,她爸媽可以逃出去,歲歲爲什麼沒有逃,明明她早就知道真相好幾年,手握着比她爸媽要保險一百倍的能逃生的路,你知道答案是什麼嗎?”
顧黎笑着笑着淚流滿面:“她和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天塌了,她堅信你會爲她撐起一片天,我想,她把什麼都攬下來,沒走,不止是爲了和她爸媽斬斷關係,還是爲了在家裏等着陸家的人帶她去老宅,她沒走的答案是你,她想見你,想……帶你走,無論如何,不管她在什麼境地,她還是想帶你走,可她做夢都沒想到,她堅信的會爲她撐起一片天的人,不止捅破了她的天,還用碎了掉落的瓦礫一片又一片把她活生生的……埋了。”
陸穿堂長久都沒說話,只是看着大字報上十七歲的溫歲一筆一劃寫下的倆人的未來。
去哪上大學,住在哪,喫什麼,以後找什麼工作,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