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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雪停了,路上都是積雪,騎最快的馬也趕不及的!”一個穿着棕色蒙古袍的蒙古女人用蒙語不斷地念叨:
“來不及的,來不及的。”
“巴拉老頭沒了以後,咱們這啥牲畜生病了,都得去場部請,哪來得及啊!什麼好牲口都白瞎了。”一位戴着頂三角形的羊皮尤登帽的本地漢族牧民,東北話混着帶點口音的蒙語,一邊抱怨一邊抹腦門上的汗。
牲畜就算拆分到各個牧民手裏照顧,但都是屬於大隊的,是屬於大家的財產,誰養着的死了,都是集體一起受損。
今年冬天連餓帶凍,再加上被狼掏走的,死傷近四分之一。這種8月初早早配上的母牛,不等春天到來,返寒正嚴重的3月末就要生犢子,小的本來就難保全,要是母牛也難產死了……牧民們養了母牛一年以上的,辛辛苦苦就等着它下犢子產奶呢。
更何況大牛養久了都有感情,死了真是心疼啊。
“可惜巴拉阿爸也沒培養個後輩接他土獸醫的手藝。”戴着雷-鋒帽的牧民忍不住嘆氣。
巴拉老漢雖然不是公社裏戴眼鏡的那種獸醫,卻是經驗豐富的老牧民,對於牲畜們常得的病都有一定應對手段,是這片草場上牧民們常打交道的土獸醫,可惜沒熬過今年冬天。
“現在這關頭,還說這個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