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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個子小小的, 頭卻是同伴們的兩個大——那顆小腦袋幾乎完全被凍住了, 大塊的、小塊的硬雪塊凍住它的耳朵、面部毛髮,甚至整張嘴巴都被冰雪鑲凍,彷彿戴了個沉重的冰雪頭套, 沉甸甸得抬不起頭,張不開嘴,連視線和聽覺也受阻了。
可以想見,很快它便被餓到失溫。因爲頭沉,還會被狍鹿羣落下,離羣后一定被狼羣捉捕,最後成爲狼羣的盤中餐。
此刻的它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仍時不時扭動一下白色的心形屁股,撞一下同伴的腰。然後用前爪靈活地刨雪,再拿嘴巴上凍住的雪塊撞一下露出的草莖,然後歪着沉重的腦袋傻愣愣地盯着被撞過後仍留在原地的草莖,彷彿在思考:
爲什麼我一直喫不到草?好奇怪。
在它們喫草的區域前方,有三團緩慢移動的雪坨,不斷不斷地朝它們靠近。
狍鹿偶爾豎起耳朵朝向那三團雪坨,可無論它們怎麼觀察,也搞不清楚那是什麼。
鵝毛的大雪仍在靜靜地下,寒意不斷從地面冒出,凍得狍鹿們也不時跺跺腳,抖落身上的積雪。
雪坨因爲落雪而變得越來越大,終於,它們如願靠近被凍住腦袋的狍鹿。
一根被折成心形的草從雪中冒出,隨風搖擺。
好奇的狍鹿即便腦袋被凍住,雪塊後的眼睛一捕捉到奇怪的草,便還是好奇地走過去仔細打量搖擺的草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