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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人於是背好槍、握好投石器、舉好火把,時刻警惕四望, 護着畜羣,更快速地沉默趕路。
經歷了與餓狼羣的對峙,所有人都變得冷肅,每個人都擁有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滄桑面孔,眉頭緊皺, 雙目炯炯,閃爍着堅毅的光。
忽然起了風,積雪被風吹得順着草皮逃竄,露出貼地皮生長的一團一簇的黃草。
除了枯草,路途中還有許多城市裏想象不到的自然景象。
離開餓狼包圍圈後不一會兒的工夫,林雪君便看到一隻兔子殘破的屍體——半截脊骨、半扇胸骨,和一個被鷹喙啄得坑坑洞洞的頭骨,勉強拼湊出它生前的樣子。
穿越冰河時,烏力吉幾個漢子不得不跳入河中,拽着牛角與牛們拔河角力,才能將這些累了、不想再走了的牛脾氣孕婦們拉過冰河,繼續趕路。
而在他們所渡河流的一小段凍面裏,嵌着一匹小馬駒的半個身子。
它是來河邊喝水時不慎跌入河流,夜晚來臨忽然降溫,將一直未能脫落的小馬駒凍在冰裏,它保持着臨死時掙扎的姿態,要等到開春河流解凍,才能自由。它扒在河岸邊的上半截已經被野狼野狐山鷹禿鷲啃食得只剩白骨,一隻前蹄和頭骨不翼而飛,不知被野獸帶去了哪裏。
穿過河流的畜羣和牧民們更冷了,但尚未遠離餓狼羣,隊伍還不敢停下取暖,他們要趁着短暫的白天,儘量趕更多的路。
冷風凍住牛馬沾水的皮毛,行走時,那些冰塊被折碎成冰片散落在雪地裏。沾溼毛髮的河水沒有乾燥蒸發,卻也變成冰晶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