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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仁花點包子時,包小麗還在抹眼淚。
“孟同志,你是外面來的知青,你對俺們牧民的生活還沒那麼瞭解。”包小麗抽抽搭搭地解釋:
“以前俺們這邊還有奴隸呢,草原上千百頭牛羊,沒有一頭屬於冒着風雪放牧的人……過去鼠疫從邊境線殺過來,咱們這邊的人一茬一茬地病倒……布病可厲害了,母羊一個個流產,牧民一個個發燒倒下……大家都是苦過來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來了,也就過來了……可是我一讀林雪君同志這個文章,她看到了咱們的辛苦。
“你看這一句,嗚嗚,她還誇俺們牧民豁達開朗,在苦難中開花,說俺們用樂觀開墾了這片苦寒之地,嗚嗚嗚嗚……”
包小麗不讀這兩句還好,一讀出來,哭得更厲害了,話都說不出,抽抽搭搭伏在桌上,彷彿要哭死在小食堂。
四周其他來喫飯的人紛紛投注來目光,有的好奇,有的關切同情。
過於外向的漢人大哥拉着凳子就坐過來了,看看額仁花和孟天霞,之後像認識包小麗似的,大嗓門地問:“這個大妹子咋地啦?咋哭了呢?有啥難處哇?說出來看看俺們能不能幫上忙?”
有這位大哥先出頭,飯館裏的其他人便也依次圍過來,一個帶着孩子的大娘站到包小麗身後,用滿是褶皺的橘皮大手撫摸包小麗的背,轉頭問沒在讀報的額仁花:
“這是出啥事兒了?嚴重不嚴重啊?”
額仁花雖然聽了包小麗的解釋,卻還有點雲裏霧裏,只得對四周過於熱情的人笑道:“沒事沒事,是感動的呢,沒有困難,她……她就是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