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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油燈被點亮,遞到林雪君面前。
縫好一層停歇時,有奶茶遞到口邊,她就着喝。有肉送到口中,她叼住就喫。腦子裏不斷回放自己在手術中做過的工序,確保沒有出錯,再規劃接下來要做的每一步清洗、縫合,短暫的歇息一會兒,再繼續縫。
小馬駒喝的湯藥早就過了藥勁兒,一則它足夠虛弱,二則有好幾個人圍着按着它不讓它動,倒沒有因此影響林雪君做術後工作。
只是小馬躺在乾草堆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看得圍觀的女人和老人們都忍不住心酸。
有那想起自己做牧民以來經歷的艱辛和災難,更是忍不住站在遠處跟着小馬駒一起流眼淚。
木仁蹲在馬駒頭部,忍不住拿自己的袖口給它擦眼淚,小聲安撫:“你別哭,我們不是在殺你。你別看我們按着你,還在你肚子上開刀,我剛纔也誤會了,以爲你要被殺了呢,但其實不是的。這是在救你呢,忍一忍吧,做匹堅強的小馬。等你病好了,就又能喫草,又能奔跑了。”
他是個慢性子,一字一句都說得緩慢,滴里嘟嚕的絮叨。
邊上的篝火燃起汩汩熱煙,有牧民一邊幹活一邊唱歌,其他人便也跟着和。
遠處有豐收會歸來的人趕着海日古家的牛羊回來,此起彼伏的咩咩哞哞聲漸行漸近。
林雪君縫好外層皮膚最後一針時,感覺手臂都開始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