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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未置阻尼的木門傳來響亮的碰撞,與此一同貼合的還有兩雙滿含熱意的脣。
他們緊密相擁。語言成爲最拖泥帶水的表達,伴隨呼吸一併被攫取的還有一切多餘的思量。江遇拼命收攏雙臂,將懷中人往自己的身體裏揉壓,回應他的是同樣激烈的擁抱與舌尖交纏的水聲。他太想他了,太渴望觸碰他,渴望一切肌膚相親,牽手、接吻、擁抱、歡愛,他都要。他懊惱自己瞻前顧後而維持緘默的過去,如果早知道與他心意相通將收穫如此強烈的滿足,他怎麼捨得這樣浪費光陰。但沒關係,他一切沉寂的思念從未停止在晦暗的角落裏堆疊,一點一滴匯聚成冰涼而巍峨的雪山,當他朝思暮想的戀人終於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一伸手,一攀爬,便立刻奔湧着崩塌,將他徹底掩埋。沒有掙脫的可能了,就像現在,他將他牢牢禁錮在懷裏,承接他全部的情感。
他最後還是撈回了一點神志,在蘭殊急不可耐地拉扯他的皮帶時竭力剋制洶湧的情潮,輕按住他焦躁的手。
“這兒條件不好。”江遇啞聲說。
房間實在簡陋,空調半轉不轉,送不進涼風,老舊的傢俱在海岸高溫的蒸烤下肆意散發黴味。牀也硬,被子也糙,稍一側身就能聽見嘎吱嘎吱的響動。
怎麼能這樣慢待他的小少爺。
“嘖,”蘭殊一把扯開那隻阻撓的手,他此刻壓根沒空跟江遇講什麼道理,表什麼愛意,他只想把眼前這人扒拉乾淨,然後跟他胡搞。
但仍有一件事是他急需與江遇確認的,蘭殊從滿身滿腦的熱浪裏撥出一條半清不明的道:“我們誰睡誰?”而後又在江遇愣神的功夫裏心一橫手一揮,“哎呀你睡我吧,來來來,趕緊,嘖,你能不能自己脫衣服,或者你脫我的也行,這樣快點兒。”一邊說,一邊對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頸與喉結咽口水。他愈發焦躁,手上的動作匆忙而雜亂,於是皮帶扣彷彿化作無解的死結,怎麼都打不開。蘭殊心煩意亂,埋頭將全部精力用作與之鬥爭。然後他的雙頰被一雙手托住抬起,他皺眉,不耐於被再次打斷,雙眸直愣地撞進江遇深不見底的眼裏。
“你想好了?”江遇的聲音低進他的骨頭縫裏,震得他渾身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