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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遷怒念笙，如果不是念笙猝不及防的扯下秦馨的遮羞布，那他還能虛以委蛇的應付秦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必須跟秦馨做個了結。
是原諒她，睜隻眼閉隻眼的繼續跟她過日子？
還是憤怒的譴責她的過錯，把體弱多病的她逼到絕路？以宣泄他擠壓多年的憤怒？
季清硯不知道。
可是秦馨卻陰魂不散，她給他撥打電話過來。
季清硯閉上眼，猶豫了一瞬，最後一副壯士斷腕的決絕表情，拿起手機。
電話是秦馨打過來的，她跟他訴苦：“清硯，你能不能來接我回家？”聲音溫和，彷彿他們剛纔發生的那麼激烈的矛盾是假的。
季清硯很是慍怒：“你腎病復發，必須接受住院治療。這個時候你爲什麼還要鬧着回家？”
秦馨一副心灰意冷的口吻：“我沒錢看病。倒不如回家等死。”
季清硯咬牙切齒：“秦馨，你放心，我們還沒有離婚，你的醫療費我會幫你墊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