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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帶着季清硯,來到季家的地下室。原本的雜物間,如今收拾出來,安置了小小的簡易牀,簡易衣櫃,便給季夫人住了落腳點。
季清硯去看繼母時,繼母眼裏的恨意還十分濃烈。她不甘的瞪着季清硯。
“你來做什麼?”
“看你的笑話。”季清硯冷冷道。
季夫人譏諷的瞪着他:“呵呵,看我的笑話?季清硯你不夠格。你以爲你能比我好多少?你拋棄秦妤這麼賢惠的媳婦,娶了個善妒惡毒的小三,你把親媽給活脫脫的氣死了,把你爸氣得寧願跟你斷絕關係……你這種人自己就是個笑話,有什麼資格看我的笑話?”
季清硯氣得掐着季夫人的咽喉:“我媽媽不是被我氣死的,她是被你和我爸爸氣死的。你還敢混淆是非?”
季夫人咽喉被勒住,只覺得一股缺氧的憋悶感在腦子裏竄騰。她的臉漲得緋紅,可是她氣節不改,她鄙視的瞪着季清硯:“你是懦夫。你爸爸背叛你媽媽,他纔是最對不起你媽媽的人。可是你拿你爸爸不辦法,你就把憤怒轉移到我們弱者身上。我鄙視你,季清硯。”
季清硯憤怒道:“你們都該死。”
季夫人便笑了,笑出了眼淚:“你記住你今天的話,我是該死,可是你爸爸更該死。”
她風韻猶存的臉上,浮出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她彷彿想起了她還是學生的時候,風華絕代的韶華,卻有個男人主動走進她貧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