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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電梯後，姑父悶不作聲地低垂着頭靠在角落，整個人像是被雨打的芭蕉，病懨懨的。
我看着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喉嚨像是堵了團棉花，難過道：“姑父，對不起。”
姑父倔強地抬起頭，視線相撞，我才發現他的眼圈竟紅了：“又不是……你的錯，該道歉的是他們，是……是裴家！”
“不是說好了不提這個事的嗎？”我安慰他，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說，“再說了，還有兩個月合作就結束了，以後少打交道就是。”
“真的？”姑父遲疑地看了我一眼，說，“合作結束……就……不……不打交道。”
我寬慰他：“好，都聽你的。”
“四件套才五百，但……”姑父咬緊牙關，“她一個牀墊……”
看着姑父再次攥緊的拳頭，我柔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是裴夫人了，生活品質自然是不一樣的。”
“呵呵，落魄時使喚你……見錢眼開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