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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樓往停車場走，沈眠一邊計算着距離，一邊開了口：“剛剛在超市，我說要還你的錢，是有原因的……”
蕭寒聲腳步慢了一點，卻沒說話。
冬天的街燈下，光線有些昏黃，小區裏這時很安靜，他們走過綠化帶，很快就要到停車場。
沈眠一鼓作氣道：“我主要是怕，我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花你的錢，你會不高興，會因爲這個……討厭我。”
他的腳步頓住了。
沈眠也停下，側過身，仰起臉望着他，很真誠也很坦白地說：“你知道我從小是這樣，很怕惹別人不高興……現在其他人開不開心我都無所謂了，但你不一樣。”
她的眼眸很亮，蕭寒聲靜靜地注視着，眼神諱莫如深，隔了幾秒，他終於開口。
“可是沈眠，沒有人做備胎還會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