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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聲是背對着她側躺着的。
她不喜歡這樣，在黑暗裏盯着男人肩背看了一陣，她忍不住往他身邊靠近，又很剋制地停在那裏，心底有些悵然。
他在想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就算這麼近，但兩人之間好像還是有一道鴻溝。
她小聲問：“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
蕭寒聲說：“沒有。”
她安靜下來，蕭寒聲這個人，如果他不想說，她是很難問出點什麼的。
她正有些難受，就聽見他又開了口：“如果阿姨去卞城……你有什麼計劃？”
沈眠愣了愣，“我還沒想過呢，再說我媽也沒決定下來。”
蕭寒聲在黑暗裏睜着眼，忽然就想起那一年夏天，他過生日之前，擅自做主離開蕭家，去小鎮上找高瑩。
他到得很晚，大概在九點多，不過他其實並沒有如傳聞所說，在外面站一夜，凌晨時分，高瑩就開門讓他進去了。
